榕 kase

胡言乱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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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博 彧

照例暴力安利婆博同好群498171216
我要写他们一起过年!
卖个萌
为了挽救OOC到没边的文路 这两天我要清心寡欲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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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重新在地面上站稳脚的时候,行道树上光秃秃没有一片叶子,路灯杆上系的红丝带突兀地映进他深色的瞳仁里头。

提前备好的羽绒服果然派上了用场,司里的穿梭机一向不太靠谱,说是夏天着陆,百分之八十都得往后挪个半年。他拢了拢围巾,帽子毛绒绒的边蹭在脸上,在呼出的白雾里朦胧了表情。

看样子已经快到年关,张望四周,街道边不少的铺子已经歇业,有几分安静冷清的味道。趁着隐身 buff 还没消失,江宁拐进一条没人的胡同里整理装备。

按着时空管理司自个儿的日历,满打满算也该过年了。今年总算轮到江宁放假探亲,一共才给放三天,简直惨无人道。既然落脚在北京城,那可以先去找博物,第二天再回西安面圣。

江宁掏了手机一看,已经上午十点,拨电话给博物说了声,坐着地铁往他家里赶。一小时的路程说长也不长,站在公寓楼门口的时候还出了太阳,虽说没什么暖意,好歹看起来还让人挺高兴的。

按了几次房号也没应答,江宁有点奇怪,再打电话给博物才知道这会儿人不在家。

“知道我要来,你还不回去洗干净等我?”江宁开玩笑似的说,“你那儿背景音挺吵的啊,现在在哪儿呢?”

“菜场。”那头博物对他呵呵两声,“知道你要来,等会下面给你吃。”说着移开手机说了句“大爷您这猪肉给我切一段儿,诶够了够了。”

“嘿你个博污,行,那我就等你露一手。”江宁哈哈哈笑起来,挂了电话,慢悠悠往小花园那儿晃荡。

博物驾轻就熟地和几位阿姨讨价还价,挑了几根黄瓜胡萝卜还问人要来些小葱。今年猪肉价涨了不少,好在常买的店家老大爷也是熟人,价钱给打八折。他算算带出门的零钱,刨开必须要买的黄豆酱已经买不起豆芽了,于是拎着菜向超市进发。

自从江宁转到司里工作,平时连个人影都难见着。就是有时候莫名其妙多出来段小时候看见江宁的记忆,想想也是很醉人。

不过既然这回江宁是过年的时候来,那也得好好招待一下了。就是不知道江宁那儿的时间线又是哪年的几月几号?

一边思考哲学问题,博物从货架上拿下一瓶黄豆酱,常吃的牌子。想了想拐到隔壁零食区拣了包凤梨酥,给人垫垫肚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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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完帐,博物带着大包小包从小区的边门往回绕,恰好路过小花园,一眼看见江宁蹲在那不知道干什么。他从背后走过去,抬起手腕用沉甸甸的环保袋压江宁的肩膀:“你蹲这儿干嘛呢?”

江宁作势“哎呦”一声,从善如流地接过袋子站起来,指了指石凳边上缝里头生出来的杂草:“博物,知道这是什么草吗?”

博物凑过去看了看,“菊科的。”他用胳臂肘顶江宁,眼神催促,“好了,走吧。”

看着江宁“噗嗤”笑起来,他皱着眉盯住江宁的眼睛:“干嘛呢,笑乜啊?”不就是个草吗,总不能还在玩那个很烂很无聊的菊花梗吧?

“没什么,就是在想,下次你见到它是不是得先踩死再说。”江宁抖抖袋子,弯下腰用下巴磕博物的肩膀,整个人几乎全靠在他身上,“走走走,我还等你的面呢。正宗的北京炸酱面啊!”

两个人慢悠悠往回走,身子靠得很近,金色的阳光落在袖子裤管上,也点亮灰扑扑的水泥路和路边的篱笆杆儿。没哪个人开口讲话,也就那么安静地一步一步,踩在树木枝干的影子里。

江宁把凤梨酥拆包了吃,一路掉碎屑,大概过了十米,博物终于忍不住鄙视他,说了没两个字就被塞了满口凤梨酥。江宁挎着环保袋看着博物想说又没法说、右手捏着包装左手防着掉渣有点狼狈的模样,笑呵呵像故弄玄虚的老道士。

说不定等到他退休了,他们还会这样并肩走在安静的街巷之中。江宁侧过头,博物已经把整块凤梨酥吃进嘴里,还在咀嚼,鼓起的腮帮莫名很像把果仁存嗉囊里的某种啮齿动物。

太好玩了,简直和小孩偷吃零食一个样,江宁憋着笑,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某次任务,在北京卢沟桥边上恰好遇到个男孩子,小胳膊小腿儿,一本正经地在某个地摊前面挑化石。他随口问:“博物,你小时候买的那块化石现在还留着吗?”

嗯,博物点头,含混不清地说:“狼鳍鱼的,缺了一点尾巴。还放我书柜里呢。”过了几秒钟才忽然反应过来,皱着眉转向他,“我怎么不记得那时候看见过你?”

江宁回忆了一下,好像那时候开了隐身,还冲上去趁机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小的博物。“这不是重点。”他回答说,一边跑开两步躲过辆飞驰而来的自行车,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公寓楼铁门的台阶。“到了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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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的家里一如既往理得干净,江宁蹲在玄关的鞋柜旁边翻了好久才扒拉出自己的拖鞋换上,一抬头就看到个显眼的大鱼缸。“哟,漂亮啊,你什么时候弄的?”

“老早就有了。”博物在厨房里回答说,“客厅茶几上还有糖啊茶啊之类的,你自己看着吃点儿,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去拿。”

行,江宁把自己摔进沙发里,开了电视,胡乱调频道,也不知道要看些什么。

“我有多久没来了?感觉变化挺大的。”

“大概三年吧,也就买了个鱼缸养了些新花而已。”

那头的回应语气是很随意的,江宁倒是差点脱口而出“怎么可能那么久”,才忽然想起他真的有好长时间见到的都是过去各个年龄阶段的博物,在原本的时间轴里,他只是个陷入忙碌工作、相当于失踪人口的家伙。

对于现在这个博物,他可能也不知道和他说话的是那个与他同岁的江宁,还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江宁。但他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疑惑,也没什么好奇的。他们之间一直都有点难言的默契。

他关了电视,趿着拖鞋走进厨房。博物正在给胡萝卜刨丝儿,旁边的小碗里还整整齐齐地码着黄瓜。可能是真的有种幸福的愧怍,某种莫名情绪的驱使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博物,一句低声的“对不起”脱口而出。

博物仿佛吓了一跳,动作都停顿了一下。江宁把下巴搁他肩膀上,他连头都没回,放下刨子揉了把江宁的头发,用一种哄孩子的奇怪语气说:“好了,乖,不哭不哭,我没怪你。”

江宁捉住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,差点没气笑,原本深情款款的气氛被瞬间破坏。说好的默契呢!“没哭,我就是忽然觉得……特别内疚。”

博物把另一只手里的半截胡萝卜也放了下来,终于转过头看他,“那你后悔选这个工作吗?”

“不后悔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?”博物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,“把地上的少女心收拾一下啊。对了,帮我烧个开水。”

行,江宁噗地笑了一声,捏捏手心里博物的手,有种忽如其来的踏实感。在放开之前,他带着与多年前初次见面时如出一辙的笑容,柔光在他的眼睛里反射出明亮却不刺眼的颜色,显现出一种坚定的自信和认真。

新年快乐,他说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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